Logic

幸存者


       战后,我在法国的一家咖啡馆里再次遇见了他,那天下了点雨。他穿着一件神父式的黑衬衣,面前放着一杯苦艾酒,整个人看上去苍白而易碎。在恍惚的烟雾中,他认出了我,脸上扬起了一个微笑,我知道我一定也挂着同样的微笑,那种属于幸存者的,属于不得不和伤痛一起生活的人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 我和他就着酒劲聊了很久,周围是和我们一样的人,你能看到战争带来的创伤像雾一样附在我们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 死者行走在水面上,而我们在歌唱。

        战争结束了,没有人是幸存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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